我的生命教育
傍晚回到家,匆匆忙忙地開始切香菜、搗蒜頭,想要做一碗涼拌酸辣粉。邊調理著醬汁,邊檢查訊息,G說她再過五分鐘就會打來了。
G是我在東岸唸博士班時最親近的摯友。她來自紐約上州一個貧困的家庭,母親在超市當收銀員,繼父這一兩年動了幾個大手術而行動不便。其實,有關G的家庭,我知道的細節並不多,模糊地明白他們一家人在貧窮與毒品之中沉浮,辛苦地維繫著家庭的功能。這樣的家庭,有愛,有歡笑,也有傷殘。
Oct. 23 2022
星期天的早晨,吃完早餐,我們到附近的一處公園散步。原本只是想說看看濕地與山脈,認識一下附近的步道,沒想到卻邂逅了一個大鹽池。這個公園位在舊金山海灣的最深處,海水從狹窄的金門大橋灣口進來以後留下營養物與鹽,因而造成鹽分較高的濕地生態圈。漲潮時從海灣湧進乾淨的水源,退潮時潮汐又會帶走這裡的污染物,這裡的生態圈因而有足夠的土壤養分支持許多耐鹽的植物、水鳥。
看展的下午 x 史丹佛坎特藝術中心
上一次看展覽,是去年十二月的事情。秋冬之際,回台灣休息一個月,易嫺邀我一起去了展在北師美術館的「光——臺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」。2021年正逢台灣文化協會創立滿一百週年,而「光」這個展爬梳的正是日治時期由文協所引領的台灣藝術與精神樣貌。
立冬
睡前沉澱,翻開電子書閱讀器裡靜置許久的徐國能的《第九味》。斷斷續續地閱讀,像年幼時期吃飯一樣,想到時就扒個幾口,只是讓我分神的不在是晚上六點半黃金時段的卡通,而是為能完成生活的各種勞動,二十歲晚期必須看盡的風景。
前幾日讀完了令我意猶未盡的〈雪地芭蕉〉,全篇散文以第二人稱書寫,是作家徐國能對一位「擁有偉大生命與理想,卻未能相互完成的老師」的紀念。散文的開頭是這麼寫的:
讀賴香吟《其後それから》
賴香吟的《其後それから》是一本沒有前言自序與推薦序的書,不加修飾地靜處於這個世界。極簡的幾何圖形與灰白色調構成的封面,有種素靜沉潛,沒有打算向誰多做任何解釋的感覺。故事的第一頁就將讀者帶進敘事者與好友「五月」初見彼此的青春現場:活動中心的褚紅色大門,知識殿堂的沉思與喧鬧,生命,就在這裡開始成為自己。兩位摯友在藝術與寫作的道路上,像是為彼此引燈,卻無法預見出了校園的現實即是各種跨不過去的坎,自我認同之路原來是那樣曲折。
Loss, Hope, and Gift-Giving: Teaching Iep Jāltok During the Pandemic
Against the Politics of Respectability: Writing as Attention-Giving
*Note: This essay was written and delivered as a talk on the online panel of “Writing in the time of COVID-19: Race, Dystopia, and the Humanities in/of Crisis.” The panel was sponsored by EALA, Taiwan, organized and moderated by Professor Andy Chih-ming Wang. My deepest gratitude to Andy, who invited me to be part of the conversation in the first place, and to my co-panelists Jessica Chang and Professor Viet Thanh Nguyen, whose feedback and engagement helped me think with more depth. I am grateful, too, for the audience listening in from different parts of the world and the tech support group for the event.